家里。

沈医生见劝不动,只好先转身出来,让他好好休息。

不过在家里养病也有好处,环境舒服不说,起码吃的方面也更加精细。

可就是,文湛脾气难伺候。

晚饭做好,佣人小心谨慎地端上去,还没进门就被骂了出来。

周婶只好顶着压力尝试第二次,结果也没啥用。

“三少,沈医生下午走的时候特意叮嘱了,您一定要规律饮食,少吃多餐,才能把病养好。您这样不吃饭,肠胃只能越来越受损,到时候还是自己遭罪。”周婶不敢走太近,离大床四五米的距离,苦口婆心地劝。

文湛手上的吊瓶已经打完,人侧躺着,背对外面。

良久,他冷冷回了句:“放着吧,我等会儿吃。”

周婶脸色一喜,忙上前把晚餐放在床头柜上。

走出主卧,她长舒一口气,用衣袖沾了沾额头。

哎……真是难搞。

谁都知道三少这般“作”是故意想引起太太的关心重视,可偏偏太太铁了心不肯妥协,他们一帮子佣人也没办法啊。

餐厅里,穆晚晴见周婶空着手下来,显然把晚饭送进去了,心里也不自觉地松了口气。

还是那句话——无论他们关系再僵,她都不希望文湛真出什么事,身体是革命的本钱。

何况,她现在急着离婚,也希望文湛早日康复,不然他就有理由一直拖下去了。

可谁知,过了一小时,佣人上去收餐具,才发现晚饭原封不动,一口没吃。

周婶急得团团转,又来好言相劝:“太太,三少就想你去哄哄,这……”

“他又不是三岁小孩,吃个饭还要人哄。”穆晚晴正在给妹妹剪指甲,闻言很平静地回。

“哎呀,他这不是故意闹别扭,想跟你和好嘛,你就去看看他吧,好歹让他把饭吃了。沈医生说,他再这样拖下去,胃穿孔可就麻烦了。”

穆晚晴不吭声,继续给妹妹剪另一只小手。

周婶见她铁了心不管,无奈地一叹息,准备去给老宅打电话,让老夫人出面来劝。

否则人在家里出了事,他们也要担责任。

好在,她刚拿起电话,穆晚晴收了指甲剪起身:“我上去看看吧,不用搬救兵来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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